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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牧青
趕在一波春雨降下之前,海筆子團隊再度於同安街靠新店溪提防邊的空地搭起帳篷劇所需的主結構,無論是編導櫻井大造或是劇組核心演員與前後台事務成員,在趕 辦完海筆子二度帳蓬劇場作《變幻 痂殼城》的宣告記者會會後,依舊持續地忙裡忙外加速著舞台搭建的進度,深怕這波春雨沒日沒夜地下而壞了演出進度計劃。
「我反而希望演員不要去熟悉舞台的環境,因為熟悉反而會讓他們心生恐懼。必須要強調的是,我所說的不熟悉是指演員在舞台的結構動線上仍要很清楚(避免演出 上的安全問題),但這樣的舞台空間是要讓演員無論來多久都沒辦法真正熟悉它的!」櫻井大造說起帳蓬劇技術和演員間的流動關係,有著不同於多數劇場人對於排 練上責求「精準」的觀點,或許基於此等類似「偶發事件」原理的概念,就同於海筆子將所有團員視為個人獨立個體的戲劇形式的企劃(project)。
海筆子企劃的劇場作品一向都讓人驚異於每次團隊的苦行精神,以底層社會的表現形式、不計利害與付出比例關係的公共圈模式,宛若帳篷劇場的鋼架和木工一槓一 板地堆砌起。正當記者與櫻井大造、林於?、許雅紅、段惠民聊著這齣新戲的種種時,一位正在搭設鋼架的成員跌了下來,眾人連忙上前關心他的狀況。帳篷舞台工 地旁也早已搭起了讓工作團隊休息、料理的小空間,牆上的行事曆寫著滿滿的進度和工作分配表。「雖然我們團隊整體工作的形式就好像生活在一塊,但也不代表我 們就是要創一個『公社』另外做些什麼。」許雅紅在解釋海筆子企劃的動機不過就是為著追求每次演出而盡心盡力。
櫻井大造多次看上同安街紀州庵旁空地做為帳篷劇的基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看上「這個空間和週遭居民的生活(存)空間連結的緊密性」,他指出,「若是我們不 善用這個空間,做完了戲就把空地和周圍環境弄髒或破壞了,居民就會認為我們破壞了他們的生活空間。有這樣一層特殊的關係,讓我們更覺得和這環境/社區緊密 地活在一起,它不像一般劇場藉由公部門或是營利機構透過他們管轄舞台空間的『權力』而釋放出來的交換,像那一類的空間運用,權力的所有人基本上不是生活在 那的,所以它和生活便是脫節的。」許雅紅也補充,在這兩年以來做帳篷劇的經驗讓他們感受到很多社區人溫馨的互動,有些人會送來他們種的蔬果過來給我們團 隊,也有人上次看了《台灣Faust》之後,特地還抽空從高雄北上來關心海筆子在搭建的進度。
底層社會究竟是海筆子團隊擅長的表現手法,或是其它?「這種貧窮劇場不是單就形式而發聲,而是這樣的貧窮顯露出我們一般社會心靈上的貧窮與匱乏!」櫻井大 造強調,若《台灣Faust》是以時間為經的軸線,那麼《變幻 痂殼城》就是從空間為緯,都會空間發展下的一種寓言。《變幻 痂殼城》的故事相當地「明喻」,在415樂生院大遊行出發的當兒,同步地在劇場空間聲援著。無論是海筆子哪個位置的成員,為社會事件、為樂生、為這次的作 品,都做了百分之兩百的戰鬥準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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